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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来我们变成赛博格(电子人),生活会是什么样?

大家在讨论人工智能和自动化的时候,往往会把它们跟人类失业甚至灭绝关联在一起,但是O"Reilly Media出版公司创始人,“Web 2.0”的提出者Tim O"Reilly不这样认为,他在新书《WTF?: What"s the Future and Why It"s Up to Us》中描绘了人机良好互动的未来,人和机器不必成为敌人,相反双方共同协作可以发挥人类的最大潜能。这篇就是那本书的节选。

如果将来我们变成赛博格(电子人),生活会是什么样?

如果仔细观察一下的话,你可以把一位苹果商店的员工看成是赛博格,也就是人和机器的混合。每一家商店都充斥着配备了智能手机的销售人员,他们能够帮助客户处理从回答技术问题到为购买和结账提供支持的一切事情。那里没有收银台,客户不需要排长队等着产品从货架堆中取出来。商店就是一间有待探索的产品陈列室。当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时,销售人员会从后台替你取出来。如果你已经是苹果客户,信用卡资料已有记录的客户(2014年这个数量是8亿人),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提供你的邮箱地址然后带上选好的产品走出大门即可。

技术在苹果这里不是用来削减人员和降低成本,而是给技术武装新的力量以营造出色的用户体验。通过这样,他们打造出了全世界最高效的零售商店。

即便是文明第一次的进步也有这种赛博格的品质。人类与技术的联姻让我们成为万物的主人,赋予我们比任何动物的爪子都要坚硬和锋利的武器和工具,把我们的力量投射到越来越远的距离,直到我们在狩猎中可以干掉最庞大的野兽,更不用说培育出产量比其野生祖先多得多的新作物,驯化动物让我们变得更强壮更快。

简而言之,有两种增强类型,一种是身体上的,一种是精神上的,它们在跳着一种复杂的舞蹈。增强的一个前沿是给物理世界增加传感器,从而收集数据,以此前无法想象的规模进行分析。这是理解所谓的“物联网”的真正关键。一度靠猜的事情现在变得可知了。(保险可能就是物联网原生的商业模式,就像广告是互联网的原生商业模式一样,因为数据驱动消除了不确定性。)这不仅仅是像Nest智能恒温器、Amazon Echo、Fitbit以及Apple Watch甚至无人车等智能联网设备那么简单。重要的是这些数据提供的数据。未来的可能性将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展开。

Climate Corporation,一家由前Google员工David Friedberg与Siraj Khaliq联合成立的大数据天气保险公司。后来孟山都收购了Climate Corporation,并将其与数据驱动播种控制系统Precision Planting配合在一起,展示出农业的生产力是在数据和控制。当你在天上有双眼睛可以告诉农民他的土地的精准情况以及作物的生长状况,并且自动指导他的器械基于这方面的知识行动的话,对种子、化肥和水的需求就都可以变少了。

你已经是数字超人

这一点在工程和材料科学领域也一样。发明家Saul Griffith告诉我说:“我们用数学来替代材料”。他的一家公司Sunfolding卖一套太阳跟踪系统给大型的太阳能电厂,后者用一套仅占重量和成本的一小部分的简单气压系统来取代钢铁、发动机和引擎,而这套气压系统用的其实就是跟软饮料瓶相同的材料的工业级版本。另一个项目则是用微细的塑料管取代庞大的用于存储天然气的碳素保护壳,这可以让天然气罐做成任意形状,同时还能降低灾难性的破裂风险。这表明,只要你正确理解了物理,真的就可以用数学取代材料。

新的设计能力与3D打印这样的新的制造技术齐头并进。3D打印不仅能提供低成本的原型和本地制造。相对于传统制造它还可以让不同类型的几何形状成为可能。这需要鼓励人类设计师探索自己极不熟悉的可能性的软件。未来不仅仅是注入了传感器和智能的工具和设备这些“智能物”的,也是智能工具制造的新型“哑物体”以及制造这些东西的更好流程的。

设计软件公司Autodesk秉承的就是这种理念。其下一代工具集支持所谓的“生成式设计”。工程师、架构师或者产品设计师输入一组设计约束——比如功能、成本、材料方面的约束;一个基于云的遗传算法(AI的基本形式之一)就会返回数百或甚至数千的实现那些目标的可能选项结果。人和机器在一个迭代的过程中一起设计人类从未见过或者考虑过的新形态。

最迷人的是利用计算帮助设计出全新的形态、材料和过程。比方说,全球性的结构和工程公司Arup就展示了一种结构件,这种结构件是用最新方法设计的,其尺寸和所用材料只有原来的一半,但仍然能够携带相同的载荷。终极的机器设计似乎不像是人可以设计出来的东西。

新设计方法、新材料以及新型制造的融合最终将会创造出像1889年的埃菲尔铁塔带给世人的那种震惊的新产品。也许我们有朝一日能够建造科幻小说才有的那种太空电梯,或者Elon Musk的Hyperloop交通系统?

每一个数字化体验都可以也应该被神经元控制

人类与最新科技的融合并不止于此。已经有人在试图嵌入新的感觉(毫无疑问,GPS已经是人类感觉中枢的补充,尽管它还只是存在于外部设备)到我们的大脑和身体里面。

也许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够将纳米机器人植入到血液里面,这些微型机器可以修复我们的细胞,把今天不可思议的器官和髋关节置换手术丢进废弃技术的博物馆去?或者我们能不能不通过机械师的完美艺术而是沿着(植物遗传学家)Luther Burbank的足迹走下去实现这一点?今天在合成生物学和基因工程等方面都做出了出色的工作。

George Church和他在哈佛大学的同事正在开始一个长达10年的争议性项目,目标是从零开始构造一个完整的人类基因组。Ryan Phelan和Stewart Brand的复兴与复原(Revive and Restore)项目在致力于利用基因工程来恢复濒危物种的基因多样性,也许有朝一日还能让灭绝的物种重见天日。像CRISPR-Cas9这样的技术可以让研究人员重写生物体内部的DNA。

神经技术——机器与大脑及神经系统之间的直接接口——是另一个前沿。在可提供传感反馈并直接响应大脑的假肢制造方面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此外,在另外一个更加前沿的创新阵地上,在线支付公司Braintree的创始人Bryan Johnson在以8亿美元将公司卖给PayPal之后,用得到的这笔钱又建立了一家公司,这家公司的目标是开发神经记忆的植入物来治愈老年痴呆症。Bryan相信现在是时候让神经科学走出实验室为创业革命提供动力了,神经科学不仅要修复受损的大脑,还要为增强人类智能发挥作用。

Bryan不是唯一高规格的神经技术创业者。微软IE浏览器的创造者Thomas Reardon从微软退休后就去攻读神经科学博士,2016年他与人联合成立了一家名为CTRL-Labs的公司,打算生产第一个面向消费者的脑机接口。正如Reardon在一封邮件中向我指出那样:“每一种数字体验都可以也应该由提供思想输出的神经元来控制,那些直接支配你的肌肉的神经元。”这是神经科学与计算机科学的出色组合。“我们工作的核心是翻译生物物理信号的机器学习模型——是的,甚至是在单个神经元的层面上——让你可以控制数字化体验。”

2017年Elon Musk也加入了这一行列,他成立了一家叫做Neuralink的公司。按照Elon的说法,这家公司“旨在4年内将可帮助特定严重脑损伤(中风、癌灶、先天性的)的东西推向市场。”但就像获准广泛接触Neuralink 团队的Wait But Why 博客作者Tim Urban解释那样:“Elon做公司的时候,其核心的初步战略通常是挑起能让整个行业激动起来的比赛,然后让人类的巨像(Human Colossus,人类的集体有机体)致力于这一事业。”如果在一个未经试验的领域能够建立起盈利的、可自我维持的企业的话,就可以让其他人争先恐后去追逐这一新机会。就像Bryan Johnson一样,Elon的愿景不仅仅是建立公司,而是打造一个新的产业。

我想让人类重新变酷

在Neuralink看来,这个新行业是普遍的、可让人和计算机更加高效地进行相互操作的脑机接口。Elon指出:“你已经是数字化的超人。”他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数字化设备对我们自身的增强。但他也指出,我们跟那些设备的接口慢得令人痛苦——想象看敲键盘或者甚至大声说话的效率。“我们应该能够通过直接神经接口来改善很多个数量级。”

这些技术引起的问题和恐惧跟跟人工智能领域一样意义深远。就像其他威力巨大的工具一样,这些也可能经过骚动、暴力的青春期而进入普遍使用。但我猜想到最后我们将找到利用它们的办法,从而让我们活得更久更快乐更充实。

AI不是什么激进断裂的东西。AI不是来自未来的机器,对人类价值观怀有深深的敌意,会让我们全都失去工作。AI是知识的传播和用处的下一步,而知识是国家财富的真正来源。我们不应该害怕它。我们应该审慎地有目的地将它投入使用,让它为社会创造的价值比颠覆的多。它已经被用来增强而不是取代人类智能。

Bryan Johnson指出:“我们已经看到国际象棋演进成了一种新型的游戏,像Magnus Carlsen这样的年轻冠军已经接受了利用AI象棋引擎的下法风格。从未增强的人类与无人机协作的早期例子可以看出,显然人类和AI能够形成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组合,从而创造新型的艺术、科学、财富以及意义。”

就像Elon Musk一样,Bryan Johnson相信我们必须利用神经技术去直接增强人类智能(HI)从而让AI的利用更加高效。他指出:“要想真正发挥HI+AI的潜能,我们必须将人类处理和利用信息的能力提高好几个数量级。”但即便没有Bryan展望的那种人类智能的直接增强,创业者已经在利用AI增强的人类力量了。

令许多旅行社失业的旅游搜索网站Kayak的联合创始人Kayak又做了一家新的初创企业,名字叫做Lola,它可以通过将旅行社与AI机器人以及后端的机器学习环境进行配对,从而把任何机器最好的一面整合起来。Paul是这样描述Lola的目标的:“我想让人类重新变酷。”他在赌的是就像人类国际象棋大师跟国际象棋计算机配对可以几倍最聪明的国际象棋计算机或者最聪明的象棋大师一样,相对于未增强的旅行社,或者旅游者自己利用更传统搜索引擎去找建议和行程安排等,AI增强的旅游顾问也可以应对更多的客户,并且提出更好的建议。

我们的使命不是为了自动化而自动化

从旅行社到Kayak再到Lola,一度是旅行社专门知识的东西被嵌入到日益复杂的工具里面,这教给了我们一样很重要的东西。Kayak通过搜索使能的自服务利用自动化来取代了旅行社。为了提供更好的服务Lola又把人重新引进到这个循环里面来。而当我们说“更好的服务”时,我们通常是指“更人性,少点机器味道的服务”。

基于AI的个人助手初创企业Fin的创始人兼CEO Sam Lessin也持同样的观点:“技术圈的人经常问我‘Fin要多久才会用纯粹的AI来替代运营团队?’但是,在Fin这里我们的使命不是为了自动化而自动化。我们的指导原则是为Fin用户提供最好的体验……技术显然是方程式的一部分。但人也是导致最好的客户体验的这套体系的关键部分。在Fin这里技术的角色基本上是让我们的运营团队专心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需要明确的人类智能、创造力以及同理心的工作上。”

除了促进更好更多的人类服务以外,自动化还可以通过让其他工作廉价到值得去做来扩大服务范畴。在收到了自认为不合理的违规停车单之后,一位年轻的英国程序员Josh Browder用了几个小时写出一个程序来抗议那张罚单。当罚单被取消后,他意识到自既可以把这个变成一项服务。因此就诞生了DoNotPay,这个他所谓的“机器人律师”一共清理了超过16万张罚单。Josh此后又继续开发了一款Facebook Messenger聊天机器人,替难民将美国、加拿大以及英国的避难申请自动化。

像抗议不合理的违规停车罚单这样该做而没有去做的工作有很多,大抵都是因为太过昂贵,而且廉价化会跟现有公司的商业模式发生冲突。原来本来受训要当律师的程序员Tim Hwang告诉我说,当他在一家律师机构工作时,就定下决心要淘汰自己。他说:“每天我都被安排了一堆任务,到晚上回家后我就写程序,等到下次再被要求做同样的事情时我就让程序去干。久而久之这项工作我做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高效,这开始变成法律事务所的问题,因为他们的商业模式依赖于科技非的小时数。所以在他们炒我鱿鱼之前我先炒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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