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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成为了地球大脑的神经元,科技或许从来不曾属于人类

在阿西莫夫的《基地三部曲》中,故事是围绕着谢顿提出的“心理史学”展开的。文中所谓心理史学,指的是通过对群体心理学的研究,把所有人类看成一个整体,以数学模型去预测群体的行为,从而推算出未来千百年之后的历史进程。

虽然只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但人类自我群体意识的探究从来没停止过。尤其在在今天,互联网联系起了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群体间交互、动作的脉络正在清晰起来。于是,又有人开始讨论起了类似的概念——Global brain,全球脑。

当我们成为了地球大脑的神经元,科技或许从来不曾属于人类

全球脑假说的概念是,人类在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影响下正在紧密联合在一起,整个地球可以被视作是一个大脑,每个人是其中的一个神经元。1982年,彼得拉塞尔在他写的《全球大脑》中率先提出了这种概念,把人类技术的发展比作一种普遍的进化——进化不再是让我们的身体机构产生变化,而是技术发展带来群组组织变迁,最后在全球范围实现一种“超生物”的精神协同。

提出过这种概念的人很多,其中还包括在中国饱受追捧的凯文凯利和著名技术预言家Nova Spivack。

你一定很好奇,这个听起来如此神棍的概念到底有怎样应用,又会对人类产生什么影响?

强人工智能真的会出现?

首先,很多人认为地球脑的出现会导致(或者说)导致了技术奇点的出现。这种想法来自低等动物的群体智慧,比如在《土味算法》那篇文章中提到蚁群确定寻找食物最短路径的方式,虽然单只蚂蚁的智商很低,但蚂蚁在向食物爬行时会留下信息素,其他蚂蚁会沿着信息素的痕迹前行,最后信息素浓度最高的路径,一定是最短的路径。

当我们成为了地球大脑的神经元,科技或许从来不曾属于人类

单一蚂蚁的智商很低,联合在一起,信息共享则出现了超越个体的群体智能现象,当蚂蚁展现出群体智能时,它们就不再以个体的角色存在,而是以“蚁群”这一群体的角色存在。

互联网的存在也是一样,当人类一切行为都变成数据,成了整个地球的“共享回忆”。就像KK说的“互联网是一台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机器,是全球性的,它使用了世界5%的电力,却永远不会休息,从不停止,你不能将其关闭。”在这之中,是否有可能诞生高于人类个体的群体智慧?比如说,强人工智能?

当我们的行为留下数据,又从数据中提炼技术,借以技术提高生产效率。本质上和蚁群寻找最短路径的逻辑是一样的。或许在未来,真的会有人类无法控制,甚至根本意识不到的群体强人工智能出现。

欧盟狂烧14亿竟然只为了……

更实际一点的,是有人开始利用这种思路尝试“预测”人类社会发展进程。其中最知名的就是2011年欧盟斥资14亿美金开展的FuturICT计划。

FuturICT为future(未来)、information(信息)、communication(交流)、technology(技术)的缩写,该计划将致力于通过计算理解全球社会的复杂关系,以提高社会对于全球性危机的预测能力,方便各国及时采取补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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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计划中,有负责收集地球上产生的一切数据的全球神经系统,有负责根据数据推测未来的动态地球模拟系统,甚至还有分发这些数据的分享平台。FuturICT甚至还提出了生活地球模拟器项目,在庞大的计算机模拟系统中模仿人类经济运动、气候变化等等内外因共同作用下,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发展。

FuturICT的目的是提前发现不稳地因素,让政府和组织可以提前采取预防灾难发生。这样的逻辑已经和阿西莫夫提出的“心理史学”非常接近了。然鹅……六年过去了,FuturICT没有任何确定性的进展,没能预测到11年后的又一次金融危机,更没预测到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这样的黑天鹅事件。

特朗普当选,是全球脑的选择?

当然,反对或者担忧全球脑的声音也不绝于耳,很多人认为在信息爆炸的今天,我们成为了地球大脑的一部分的同时,也逐渐失去了个体化的个性。这里指的不是每个人的个性,而是指一些小众的、民族的文化特征。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语言和文字。我们致力于用机器翻译降低彼此间沟通的成本,可是机器翻译一定要基于大量的语料作为基础,这就导致那些小众的民族语言文字很那受益于机器翻译。这就意味着使用小众语言的成本会进一步上升,这些语言、文化失传的可能也更大。

当我们成为了地球大脑的神经元,科技或许从来不曾属于人类

也有很多人认为,全球脑情况的出现不会形成高于个体的群体智慧,反而会让低智慧的大多数获得更多决策权和话语权。特朗普的当选就是其中一个典型,他的形象、话术和竞选政策更受美国低收入、低社会地位群体的喜爱,于是这群人把这个很特别的政客推上了总统的位置。其实中国部分文娱产品的低俗化、反智华也是源自类似的因素,为了获得流量,不得不去讨好低智慧的大多数。如果在这颗大脑中,大多数神经元都是低智慧的,所产生的思想自然不会高级起来。

虽然在全球脑的假说中,没能产生任何真正具有实际意义的落地应用。但这种“Think Big”式的思维模式仍然拥有很大价值,这个世界的变化,既诞生于科技中,也存在于无尽的狂想之间。我们和蚂蚁最大的区别在于,生活的目的不仅仅是生存繁衍。希望在未来,我们既能享受到全球脑主导下群体智能的进步,也能保护好多元的文化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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